汪曼春也曾少女怀春。
摽梅之龄也曾一派天真烂漫,娇若红霞,一袭白色小洋装,在街角等着情人。
干干净净,尚未两手血腥。
如今想来,这些都是记忆里最美的风景。
而今的汪曼春,依旧明媚娇艳,如一株虞美人,美得惊心动魄,却浑身带毒,弄的不好,沾了是要毙命的。
一般人,是轻易不敢碰的。
连梁仲春也得是多背了几口锅才敢打打擦边球。
撞破的那一日,她见他小心地伸出食指置于唇间,轻声道:曼春,我们出去说。阿诚刚睡着。
声音是情欲过后特有的沙哑,眉眼间全是情,柔的能滴出水来,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如珠似宝。
空气里还留有淡淡的麝香味,混着熟悉的香水味。
汪曼春想起来有次陪着明楼去挑香水,说是送友人,她见明楼挑得是男士款,便未多做试探。两人在永安百货的洋货柜台挑挑拣拣了大半天,还是自己为他做了抉择。犹记得,明楼夸她,“曼春的品味我总是信得过的,能让你喜欢的,总差不到哪儿去。”
朱砂痣在胸口炸成血花。
倒下的那一刻,想起那年她等他一起去看樱花。
却是久等未至,一别经年。
只是从未死心,总以为如果那一年她能等到他,结局会有不同。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错过的从来不是那场樱花。
而是早已逝去的爱情。
明楼,从来都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