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褪去了外衣，是苦还是甜？

part 26

朱徽茵看着监护室里的两人，眉头紧皱。

“吃点东西吧。”

“苏医生。”朱徽茵看着对方手里的点心摇摇头，“吃不下。”

“你守在这里也没用。”

“什么时候能醒？”

她到的时候，明楼已经昏迷。只是怀里抱着明诚，怎么也不肯撒手。他们费了翻功夫才把人分开。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苏医生叹气，“他们太不容易了。”

朱徽茵咬着下唇，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直像是过了两年。从明诚明非失踪开始，明楼就像变了个人，阴冷到无人敢靠近，像是暴风雨的中心，直到汪曼春来了消息。只是未曾想——他们终究是托大了，汪曼春的反应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会不会——”

“过了今晚应该就没事了。其实明楼的伤更重些，失血过多。阿诚——”

“阿诚怎么了？”

“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我刚想到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下，你也早点休息吧。”

“谢谢苏医生。”

明楼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

窗外的暮色正沉，染了点暗红，像是被谁点了把火。

“阿诚呢？”

朱徽茵在床边支着手，正打瞌睡。闻言惊了下，一下子醒了过来。

“明先生，你醒啦！”眼里全是惊喜，“我去叫苏医生。”

“阿诚呢？”明楼一把拽住朱徽茵，“阿诚在哪里？！”

朱徽茵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明明自己都还伤着，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阿诚……他……”朱徽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楼的心如坠冰窟。

“阿诚他没事。”

“苏医生。”朱徽茵如蒙大赦，这个烫手问题终于有人可以接手了。

“朱小姐，你去休息会儿吧。”

“辛苦苏医生了。”

“应该的。”

朱徽茵合上门。

“阿诚究竟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明楼单刀直入。

“他已经醒了。我给他另外安排了病房。”

“我要去看他。”明楼作势要下床。

“你别急。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下。”

明楼勉强按捺下：“您说。”

“阿诚的伤没有大碍，他的心脏……长在右侧，所以伤口虽然深，但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好好静养一阵就好了。”

明楼闻言呆愣了片刻，这才想起当年给明诚第一次做全身检查时医生有提过。只是昨日场面太过混乱，他关心则乱竟是没想起这一遭。

他的阿诚啊。

明楼轻叹。

“身体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

“苏医生有什么但说无妨。”只要人还好好的活着，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承受。

“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