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谭赵][part1]

民国背景,老谭还不是大鳄,大概还是只小鳄鱼?小赵还是医生。

私设较多,目测有狗血。

可以当《七年》的前传?单独看也没问题。

最后一个故事,就送给我自己吧。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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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在这世间,写下第一笔。

part1

一九三九年的上海,暗流涌动。

战争的硝烟还未散尽,四马路上早已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先前门庭冷落,不见人踪的书寓长三,如今车水马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谭宗明喝的有点多,堂屋内只开了小半扇窗,半截枝桠露出头来,沁了点桂花香气。这点香勾得人心痒。

谭宗明吩咐了一旁伺候的娘姨几句,就要起身离开。

容鸿昌见了,把手里的牌一扣,指着谭宗明道:“又开溜!不给面子啊!”

言者无心,听者不可无意。

容家二少的面子谁敢不给。

谭宗明扶着额头:“屋里太闷,出去透透气。”说完眉眼耷拉下来,疲态尽显。

容鸿昌一愣:“搓个麻将而已,又不是要你命。跑什么?”

“怕是刚看上了哪个,要去会相好吧?”沈凤举转着牌,笑得捉狭。

当桌的苏婉贞和玉檀本就是奉陪凑个搭子,听了这话也是一叠声地笑。

“倒是想。”他这个学弟什么都好,就是刻薄起来有点让人受不住。

“今天这桌席面可是特地为你办的,自从知道你要回来,我这弟弟可是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桌,可是把那点私房都掏空了!你倒好,回来大半年也不知会一声!前面看戏要溜,这会儿麻将又要溜!可不是糟蹋我家小三儿一片真心——”

话还没说完,让沈凤举一张牌硬生生塞嘴里了。

“吃你的六筒!”

谭宗明和沈凤举相识于哈佛。彼时,谭宗明对于这个小学弟颇为照顾,除了同乡之故,姓沈,又能出国留洋的,多少都有点来头。谭宗明存了为自己搭桥铺路的心思,日常起居无微不至,很快便让这小学弟“俯首称臣”。后来,沈家本家闹分家,沈凤举先行一步回国,这次得了消息知道谭宗明已然归国,便按时下富家子弟流行的那套在四马路的“苏婉贞寓”摆了桌上好的席面给人接风洗尘。沈家在上海家大业大,往来皆是名流巨贾,容家二少便是因着这层关系搭上了线。

“待我歇息片刻,再奉陪。”谭宗明少时出国,接触的全然是国外那套,对“国粹”实无半分兴趣。说是奉陪,也不过是作壁上观,看个热闹。

沈凤举深知他脾性,当下也不再勉强,反倒是叮嘱伺候的娘姨要细心看顾,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他第一个不依。



两人打了一照面。

饶是谭宗明这等见惯了美人的,也是一愣。

林深时见鹿,桃花带露浓。

月光斑驳。

不是三月,却已微醉。

鹿眼微湿,谭宗明的心狠狠一跳。


“朋友,帮个忙。”

赵启平不过是帮朋友带点东西。

朋友的朋友偶染风寒,高烧不退,让他帮忙搞点消炎药。

哪曾想被人盯上了,赵启平跑路时不慎被流弹擦过肩胛,幸亏四周皆是烟花之地,人员繁杂,他摸黑翻墙爬上屋檐。本打算等外头动静过去,再悄悄溜走。不曾想,今日实在诸事不宜,来了个不速之客,霸着露台就不肯走了。他等了又等,坚持了小半个钟头实在熬不住掉了下来。

只是这人,赵启平借着月光偷瞄了两眼——面目柔和,嘴角含笑。长相英俊,眉目更难掩风流,一身手工订制西服,皮鞋也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虽然没把绅士二字刻在脑门上,再不济也是个富家子弟,这点脸面还是要的。

想来应该不至于见死不救。

心里底气足了,嘴上就没了遮拦,故事张口就来。

谭宗明颔首倾听,好似多年挚友。

他听着对方满口胡诌,什么路遇持刀劫匪,不幸与友人走散,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翻墙暂图庇佑。

那伤分明是枪伤。

谭宗明在美国读书那会儿,闲时爱和当地人去郊外打猎,没少摸枪。归国后,谭父因着世道不太平,怕他有危险,托人弄了两把枪给他防身。

若论枪法,他自忖不输那些将士。

赵启平滔滔不绝地说完了,对面那人既不拒绝也不点头,一时便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人还在露台上僵着,就听不远处一阵喧闹,听着声响竟是往院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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