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明诚起身的时候，天色仍似浓墨，将化未化，远处尚有几颗繁星将坠未坠，遥遥望去，像是缀在了枝头。

        替枕边人掖了掖被角，想是昨夜睡得晚了，没半点动静。悉悉索索地摸了外套穿上，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十一月的上海已微有凉意，街道上只零星几个老人，这年头也只有上了年纪的会起这么早。明诚拢了拢衣领，后悔没有带条围巾再出门，到底有点凉的。

        待买完早点，天光已大亮，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各种声响争相鲜活起来。明诚在众多热闹中穿过，回到家时发现明楼已经起了。

      “大哥，早。”

      “阿诚，早。”

      “阿诚，你看我这条领带怎么样，配不配今天的西装啊？”

        明楼自上了年纪后记性就不大好，尤其近两年于小事上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弄混两人的衣物是常有的事。明诚已经习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家大哥怎么会不好呢。都是一样的。

      “挺好的，颜色很正。”

      “没歪吧。”

      “没”明诚一如既往地替明楼正了正领子，又拉了拉衣角，“吃早饭吧。”

      “嗯。”